成年人的愛情其實沒有那麼簡單清白，男男女女好多小故事都在固定伴侶之外發生，差別只在有沒有知道而已。這是有研究根據的。前陣子有法律顧問就分享過，人們以為男人「偷食」多，其實不然，而是女人在這件事上面比男人更小心。男人的問題其實大多數都是因為傻和蠢，感情上的取向大家差別沒有很大，這應該超出了一般人的預料。

西片其實很喜歡拍這種婚外戀的戲碼，連經典的《麥迪遜之橋》說到底也就是那麼一回事。不是意外出現的生命衝擊，就是舊情人重遇，男男女女普遍都會接收，然後在適當的時間退場。《過季》（Hors-saison 2023）也是如此。

舊情人在陌生城市重遇看似是偶然，但也有必然的部分。偶然的是時間點，哪時哪刻哪裏發生，有其不確定性，就像作為大明星的他突然不想演戲、想離開日常，這是生活醞釀出來。必然的則是他們只要碰上，就必然會走在一起。他和她再次確認了對方不只是簡單過客，而是形塑自我、在生命中必然存在的那部分，這點好像從以前、從第一次相戀就已決定好。若沒有再遇上，可能才是真的遺憾吧。

不過一切往往都是過後書寫的記憶，故事發生時其實所有決定都是性格使然，再次遺憾基本也是命定。十多年前他們有經驗值限制的困難，十多年後則有責任和成熟理智帶來的取捨，都一樣不會有兩全其美的大團圓。此片兩個半小時有點長，但畫面詩意，對白也很有意思，像看一個有故事性的畫展。對愛情尚有一絲幻想的中年人，看前要有心理準備會讓戀愛腦突襲。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