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修好這顆心)與書無緣最可憐  星雲大師 劉長樂

後來我接觸比較多的是法國文學,包括雨果、巴爾扎克、司湯達、莫泊桑、佐拉……幾乎中國在「文革」以前出版過的他們的書我都看完了,不僅僅局限於推薦的一百本了。例如佐拉,我不僅看了大家比較熟知的《娜娜》,還觸類旁通找了《礦燈》、《勞動》來看。英國小說我不是特別喜歡,但是也看了很多,尤其是偵探小說。

比較有幸的是我當時還讀到一些內部書。「文革」的時候全國各地有內部書店,專為「高幹」和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專家訂書,北京的內部書店在長椿街。這種書店賣的書沒有任何裝禎,一個單色的封面寫着書名,單調而乾淨。我看過的內部書有《回億錄》、《秘密戰》、《第一次世界大戰》等,有些優秀的傳記讓我感動得落淚。

那時候,我們同學和朋友中,誰家有了內部讀物,都是爭相傳看,經常悄悄聚在一起講書上看來的故事,如果這故事別人不知道,就會被羨慕被崇拜。我的故事是最多的,理所當然成了這個興趣圈子「頭兒」。也就是說,在最陰暗的時期,在前途最渺茫的時候,讀書仍是我從未放棄的追求。(五‧完)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