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小說)浮華夢(二)  方婷

 這時身後傳來一把女聲,原來是這個下午羅競堯的生母發現兒子不在書房,正差下人在府內到處去找。羅母的近身侍女平兒剛剛路過,看到這一幕,便揚聲問:「何管事,這是怎樣的一回事?」

 何管事眼見此事遮掩不了,連忙向平兒解釋,並再次掏出些錢財想讓平兒和羅母不再追究。這時連羅母亦在另一名侍女綠豆的陪同下到來,在查問了此事後,羅母對屠夫表示了深深的感謝。她著人將屠夫請進府內,並親自接待他。

 羅母對屠夫說:「您的善舉救了我兒一命,我們羅家定當重謝。這點錢财請您務必收下。」屠夫依然婉拒,他表示自己只是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,並不圖報酬。羅母見狀,便問他是否願意在羅府工作,屠夫聽後欣然答應。稍後他被安排在外宅工作,負責照料家禽與寵物,工作勤奮,很快便得到府上眾人的好評,這是後話。

 另一方面,當時政局雖不穩,但唯有羅父一人知道其中的緊張形勢。他擔心家族的安危,但又不願讓家人擔驚受怕,於是選擇了隱瞞這一切。然而,羅父雖然對國家朝政有憂慮,但他好女色的習慣卻從未改變。他與最親近的八王爺經常出入秦樓楚館,尋找新的歡愉,麻醉他對政局的無奈感。

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,羅父遇到了一名嬌美的女子,她名叫翠紅,身姿曼妙,容顏嬌美,一颦一笑都令羅父心醉神迷。從此,翠紅便成了羅父的新歡,他經常偷偷溜出府邸,與翠紅相會。

 羅家上下雖在奢華的生活中過得和諧美好,但羅父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。他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向,為家族的未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然而,他的私生活卻成了他心中的一個隱患,他擔心這會影響到家族的聲譽和地位。

 幾年下來,羅家又添了幾名孩子,正室夫人在盼了多年後生下一名女兒,比羅競堯少三歲,是他最親近的妹妹。現在,正室夫人亦懷有身孕,她自然希望這次可以是一個男嬰,為羅家多添一份子嗣。然而,羅父的心卻越來越遠離這個家,他越來越沉醉於翠紅的溫柔鄉中,對家中的事務和親人的感受也逐漸淡漠。

 這一切,都被屠夫看在眼裡。他雖然只是一個外宅的僕人,但卻時常關注著羅家的動向。他看著羅父從一個有擔當、有責任感的朝臣和家主,逐漸變成一個沉迷於女色、不顧家人的陌生人,心中不禁感到惋惜。然而,他卻無能為力,只能默默地為羅家祈福,希望羅家能夠度過這個難關。

 此時正夕內憂外患,不少外來勢力似乎都想在中國分一杯羹,遇到天災以及宮府的壓逼下,農民的生存空間更為收窄,有大班練習義和拳的民眾,對外國人有好幾次反擊的壯舉,像屠夫他們或者會認為這正好為平民百姓出了口烏氣,哪怕羅家大部份人都在笑話那些外國人,只有羅父在暗自擔心,早晚會出禍事。◇

(待續/逢星期一見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