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朋友拿回當年一起學潛水的相片。看着照片的右下角年份，2015。八年前。

當年跟兩位朋友去沙巴考潛水牌時，我沒有拍半張照片，因為，害怕被太太發現。

跟太太拍拖時，她不許我跟朋友去旅行。而解決的方法很簡單︰我要定期回鄉探祖母。

決定下水，是因為從歐洲回來後，我知道陸地上的風景已看夠了。在地平線上繼續跑，也滿足不了我的三觀。

所以跟同樣野性的朋友說，我要到深海找龍宮去。

於是報了初級潛水課程及中級潛水課程。

考潛水，不但早上要下水練習，晚上回到酒店後還要打開書本溫習，因為會有兩個（不嚴謹）的紙本考試。

水底的世界很漂亮。嗯，是挺漂亮的，眼前一片望不盡的珊瑚礁，偶爾有小型魚群游過。嗯，又不很漂亮……嗯，應該說，跟期待有落差，可能是電視機、電影裏的畫面拍得太誇張。

對比海底，我更喜歡水面。

考中級潛水牌那幾天，我們一次一次坐快艇出海。很多時，四下都是一望無際的海，沒有城市高樓，沒有海岸島嶼，就是，一望無際的海，只有海。

漂在海中心時，心靈，特別平靜，特別，特別平靜。

遷居到氹仔後，每天清晨過橋時，都可以望到橘黃色的海，人生，突然變得幸福起來。◇